01   案件概述

2018年12月30日，萤石公司（甲方）与王某（乙方）签订《时尚萌星栏目组艺员（确认书）》，约定：课时：160节课时，每节课时45分钟，课程在一年到二年上完全部课时；费用汇总（不含税）36800元；本确认书自签字之日起立即生效，如因甲方单方面原因提供不了服务内同的，由甲方负责，甲方退还乙方剩余课时费用，如因乙方个人单方面原因（如孩子不愿意来、搬家、孩子太小等等）造成无法进行学习的由乙方监护人负全责，公司针对孩子的这些情况设有处理方案，家长请自行选择方案以达到更好的效果，费用不予退还。

《确认书》底部有萤石公司签章、王某及监护人石某签字确认。2018年12月30日，王某向萤石公司支付19800元，萤石公司出具收据。王某提交的剩余课时表显示，王某总课时数为160，剩余课时数为94。2019年1月25日，王某续费，向萤石公司支付17000元，萤石公司出具收据。2019年1月25日，萤石公司出具说明：赠送王某小艺员贰拾节课时，两年共计壹佰捌拾节课。落款处有萤石公司盖章。2020年5月7日，王某国（白雨公司法定代表人，甲方）与周某龙（萤石公司法定代表人，乙方）签订《公司责任明确协议》，约定：一、项目内容：1.乙方公司固有资产包括但不限于钢琴、摄像机、5D相机、影视灯具等物品归甲方所有，用以乙方公司签约未服务完的小艺员课时等所用。即甲方负责自本协议签约后乙方签约未完成服务的小艺员课时等相关服务。物品使用及所有权归甲方所有。乙方公司所签约所有小艺员及原资料亦归甲方所有。二、责任明确：1.萤石公司原有官司以及所签约小艺员退款纠纷仍归创立原公司相关负责人及乙方负责。2.在本协议签署前的萤石公司原有公司包含员工工资在内的债务仍归原公司相关负责人及乙方负责。协议尾部有白雨公司及萤石公司盖章及双方法定代表人签字。周某龙提交公司章程及财务制度，证明周某龙与萤石公司之间财产独立；王某对该证据不认可，认为其提交的是萤石公司变更之前的章程，未提交变更之后的新章程，财务制度是对方单方面制作的。王某因上课地点变化、课程转移给白雨公司，后来白雨公司又要求王某交纳费用，上课理念不同，故请求退课时费。莹石公司和周某龙不同意退费，称课程还可以上，合同仍可以继续履行。白雨公司称退费与其公司无关。

王某为维护自身合法权益，委托律师侯旭磊提起诉讼，请求：1.判令萤石公司、周某龙、白雨公司共同退还王某剩余课时费26220元；2.判令萤石公司、周某龙、白雨公司共同承担本案诉讼费。

某法院经审理判决：一、北京萤石视界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和周某龙于本判决生效后十日内连带退还王某剩余课时费23306元；二、驳回王某的其他诉讼请求。

02   本案依据的法律条款

根据最高人民法院关于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时间效力的若干规定第一条规定：“民法典施行前的法律事实引起的民事纠纷案件，适用当时的法律、司法解释的规定，但是法律、司法解释另有规定的除外。民法典施行前的法律事实持续至民法典施行后，该法律事实引起的民事纠纷案件，适用民法典的规定，但是法律、司法解释另有规定的除外。”

03   法院判决

因本案法律事实发生于民法典施行之前，故本案仍适用当时的法律及司法解释。依法成立的合同，对当事人具有法律约束力。当事人应当按照约定履行自己的义务，不得擅自变更或者解除合同。王某与萤石公司之间签订的《时尚萌星栏目组艺员（确认书）》，系双方真实意思表示，且内容不违反法律、行政法规的强制性规定，合法有效，双方均应恪守履行。因萤石公司自2019年12月31日起不再营业，无法继续为王某提供上课服务，双方之间的合同目的无法实现，课程虽转移给白雨公司，但因上课地点变化，上课理念不同，需要另行交纳费用，故申请退费，法院予以支持。

依据《公司责任明确协议》的约定，退款纠纷仍归萤石公司负责。关于退费金额，根据萤石公司出具的说明，其公司赠送20课时，故法院确认总课时为180课时，剩余课时114课时，故应退金额为23306元。一人有限责任公司的股东不能证明公司财产独立于股东自己的财产的，应当对公司债务承担连带责任。本案中周某龙提交的证据不足以证明公司与股东之间财产独立，应承担连带退费责任，对王某主张周某龙承担退费义务的诉讼请求，法院应予以支持。因《公司责任明确协议》中约定莹石公司原有官司以及所签约小艺员退款纠纷仍归创立原公司相关负责人及乙方负责，故白雨公司无需承担连带退费责任。对王某主张白雨公司承担退费义务的诉讼请求，法院不予支持。最终，法院经审理采纳律师侯旭磊的意见。

与本案相同情况的其他多名当事人均委托了侯旭磊律师，通过诉讼维护了自己的合法权益，总共帮助当事人追回培训费数十万元。

04   本案代理律师建议

本案代理律师侯旭磊提醒大家：依法成立的合同，对当事人具有法律约束力。当事人双方应全面履行各自的义务。培训机构不能继续经营，家长要求退学费可通过和解，调解，诉讼等方式推进问题的解决，合同解除，培训机构应当返还家长为上课部分的费用。如果并非疫情等不可抗力因素引起，还应当承担违约责任。